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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查实录】印象南昌——记中国家庭就业调查访问之行

发布时间:2017-08-11 作者:方晓艺 王依淳 来源:IESR宣传团队

赣江之滨,滕王阁下,是为江西南昌。

  

它境内有三江五湖,是《滕王阁序》中描写的“物华天宝,人杰地灵”之地,同时,它也是被广为传颂的红色宝地,被誉为“军旗升起的地方”。作为一个拥有深厚历史文化的城市,南昌在人们心中留下了如此多引人遐想的印象,如今的南昌,又是什么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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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昌初印象


择一城终老

  

8月的南昌干燥炎热,走在修整过的老街上,巷口阴凉通风处时常能见到坐在一起乘凉聊天的老人家。这是一个老龄人聚居的社区,他们大多彼此熟悉,每当访问员停下来向他们询问方向,他们总能准确地说出某户某栋的位置,甚至连哪户人家主人叫什么名字都如数家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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访问员向街边的老人问路

  

据南昌市统计局发布的《南昌市2010年第六次全国人口普查主要数据公报》显示,目前60岁以上户籍老年人已达75.8万,占全市总人口的14.76﹪,全市60岁以上老年人口将以每年3.8﹪的速度递增,南昌已进入人口老龄化快速发展阶段。

 正因如此,中国家庭就业调查的访员们此行接触到的受访者有不少为老年人。

  

“我每天就是八点多起床做早饭,然后上街买菜,傍晚的时候就送孙女去游泳。”一位受访老奶奶这样告诉访员。在南昌这样生活着的老龄人不在少数,他们当中有许多是退休前在某个事业单位从事着一份稳定的工作,如今退休后每月可领取一定数量的退休金,享受着社会保障制度带来的福利。每天帮着儿女打理家务,接送孙子孙女上下学,得空的时候就和相邻的老伙伴们唠嗑搓麻将,便是他们全部的生活。

  

这样的生活虽然普通但对他们来说却弥足珍贵,在这一批退休的老龄人当中,有许多人是文革时期下乡归来的知青,经历过苦日子的他们内心深处清楚地明白,当下安定惬意的日子有多么来之不易,“政府的这些医疗保险什么的我都是很满意的,现在的日子没有以前那么苦了。”受访者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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访问员正在进行访问

  

守城艰难

  

在横跨赣江的八一大桥的两端,一端是不断建起的高大新楼房,一端是正在进行拆迁修整的老社区,南昌正行进在加速城市化的道路上。但问题也伴随着城市的发展接踵而至,物价不断上涨,人口老龄化问题给青年一代带来了巨大压力,有许多年轻人只能带着父母子女住在面临拆迁的老城区,一面不停追赶着城市发展的脚步,一面在城市的夹缝里努力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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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老社区可见到高楼大厦

  

中国家庭就业调查项目的访问员就与这样的受访者相遇了。这是一个五口之家,离婚的单身母亲带着女儿与父母同住。她有着一份体面稳定的工作,但父亲却不幸地生了重病。一边是父亲的医药费,一边是女儿的教育投资,双重压力使这个家庭举步维艰。“去年家里都没有添置过什么电器,我和我女儿这几年都不买新衣服,现在小孩子在上学,家里的压力还是比较大的。”她的母亲这样对访员们说起。

  

类似情况的还有另外一户家庭,受访者不仅要赡养一对父母,还要照顾腿脚不方便的妻子和正在读高中的儿子。虽然家中在老城区有一套房,但他每天仍然需要骑着家中的电动车上下班,工作超过8小时,才能支撑整个家庭的费用。

  

南昌,这个正在快速发展中的城市,它既给生活在这里的人们带来无限的可能,也带来巨大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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访问员正在进行访问

  

“城”感幸福

  

——“你幸福吗?”

——“幸福。”

  

在中国家庭就业调查问卷的结尾,有这样一个问题:“你幸福吗?”令人意外的是,无论受访家庭的条件是好是坏,受访者都会告诉访问员,“幸福。”或许是由于历史上南昌曾有过许多劫后余生的时刻,这里的人们似乎都带有一种乐观的天性,无论身处何种境遇,他们总能从其中找到幸福的可能,永远知足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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访问员在街边进行访问

  

据访问员回忆,他们曾在访问时遇到一位非常和善的老奶奶,不仅十分热情地接待了他们,还给他们每人买了一根冰棍。但在接触到她的家庭时,访问员才发现,这位奶奶的儿子患有脑瘤,儿媳患有乳腺癌,除此之外还有两个孙女需要照顾,她的家庭正处于风雨飘摇的时候。尽管如此,她却没有在访问员面前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沮丧和悲观,“她一直笑着说要好好招待我们,当时听完就觉得特别心酸。”访问员回忆道。

  

还有一位受访的爷爷也是相似的情况,家中病重的儿子和正在上学的孙子都需要年迈的他来供养,“现在还一直在攒钱给孙子上大学呢!”爷爷这样对访问员说道。生活虽然不易,爷爷还是保持着一天跑十几公里的习惯,跟访问员聊起过去的故事仍然眉飞色舞,神采奕奕。

  

像这样的人在南昌还有很多很多,他们也许在工作生活上没有那么如意,也许常常不堪来自家庭的压力,但当他们回过头去看自己所经历的,他们总会坚定而诚恳地告诉自己:“看,我还是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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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居住在不同土地上却同样用力生活着的人们,透过中国家庭就业调查项目在我们面前鲜活地跳跃着。关于这些人的每一个故事,都有可能在关键的研究、关键的政策决策上做出贡献,让他们所在的城市拥有更好的发展,也让他们自己走向更好的生活。这是发展,也是回馈,而在这条路上,中国家庭就业调查始终不忘初心,砥砺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