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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村攒菁】江门台山队:来时兴起,归去时不舍

发布时间:2019-08-03 作者: 来源:社会调查中心

前言


7.16号,我们从广州出发,从护都到宴海再到玔岛(均为化名,下同),我们一步步走向湛蓝阔大的海洋,遭遇过挫折,拥抱过温暖,后来我们来到了百沙(化名),最后回到广州,回到最初的地方。


出发前合照


访问员摄于台山


早先读过韩东的诗《你见过大海》:

你见过大海

你想象过

大海

你想象过大海

然后见到它

就是这样

…………


我见过大海,是一大片沙滩外的大海,四周都是游客,熙熙攘攘。也想象过大海,蔚蓝的天,洁白的云,不要太多的人,安静一点,闭上眼就能听见来去的潮声,荡涤人心。


在台山走过的临海的村子,好像就是这样的。


在小岛边上的村子,人们安静地生活着。在访问的过程中,我可以很大程度上感受到村民不甚浓烈的贫困与苦恼。他们抱怨生活不太如意,但忧愁并没有爆发出来,像是被广阔的海洋容纳吸收,最后归于海底深处。


靠海而居的人们,在这段别样的时光里教会了我许多,关于包容,关于坦然,关于谅解……


半个月来,有努力,有疲惫,有坚持,有争吵,有欢笑……离别之际,百感交集,最要说的其实是感谢。


谢谢那些接受我们问卷的受访户们,你们的理解和包容是我们继续调研的无限动力。


谢谢热情招待、请我们吃当地新鲜龙眼和火龙果的村民们,你们的热情是我们调研中最美好的回忆。


村里的火龙果


谢谢项目组的老师们不厌其烦地耐心地解答我们的问题,是你们每天的鼓励支持让我们走至今日。


谢谢我们的队友,半个月来我们“同吃同住”“共享收支”,成为一户。我们互相照顾扶持,给这个暑假添上不平淡的一笔。


谢谢自己,不曾有过放弃的念头,即便遇到挫折也守着一份执着,继续往前。


谢谢这一路的风景,纯净的天空、闲淡的云朵、碧蓝的海水、油绿的原野……


谢谢白毛的、黑毛的狗狗,谢谢村里主动和我们搭话的小女生,谢谢给我们指路的热心村民……


谢谢“广东千村调查”,给我们一段不平凡的回忆。


如今,我们要“分家”了,可珍贵的经历会变成回忆,埋在心里,随着时光流逝,愈酿愈醇,某日在阳光底下偶尔想起都能将人醉了。


行至此时此处,别了,“广东千村调查”。


——张嘉茵



村巷中偶遇小白狗


走访南粤千村,领略异地风情。


伴随着台风“韦帕”来袭,江门台山队结束了千村调查之旅。在整个访问期间,六个小伙伴同吃同住,共享收入与开支,大事一起商量。也许是特别的缘分,才可以一路走来,变成了“一家人”。


回想起刚在广州相遇时,每个人都对本次台山行充满期待,在培训期间,我们虽然很陌生,但都努力去和彼此沟通,尽快熟悉对方。我依然还记得自己因记不住、对不上号而叫错名字的尴尬。


饭后留影(谢谢叔叔和阿姨~)


7月17日,我们就来到了第一站护都(化名,下同)。在这里,我们常常中午没饭吃,在八宝粥和面包轮换中度过这个行政村的访问。贫穷农村的艰苦现状让我心酸,年迈的老婆婆每个月依靠微薄的社会救助金维持生活,听到她说自己无依无靠,家里一贫如洗,几年来没有买过衣服,保暖全凭捡别人穿过的……我体会到了农村贫困人家的种种艰辛。令我感到温暖的是,即使她们家境贫穷,却依然心地善良,言语中偶尔会流露出没有能好好招待的歉意。


浸染过护都访户善良待人的处世之道,我们来到了热情似火的画桥村(化名,下同)。画桥村的东南亚特色早餐和热情的归国华侨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毫不夸张地说,到过那么多地方从来没有一个地方的所有村民是如此热情地欢迎我们、招待我们。这也许就是人与人之间、心与心之间最淳朴的沟通。


带着不舍我们来到了美丽的玔岛(化名,下同)。登岛途中的风光犹如仙境,在骄阳的照耀下,海浪显得更有活力,岛上美中不足的地方就是物资匮乏、物价偏高、交通不便,但在当地有关人员的帮助下,我们也很顺利地完成了岛上访问。当我们做完最后一个样本的时候,每个人心里都非常开心,感觉艰苦疲惫的时期终于结束了。完成调查之后,我们收拾好了行李,吃过唯一一次早茶后,我们踏上了归途,去往自己向往的地方。


——罗俊杰


村中一隅


最初报名参加这个项目是想丰富一下暑期生活,感受不一样的下乡生活。凑巧的是,队伍里有以前的同学朋友,因为有了认识的人同行,我便心很大地无所顾虑就来了。队友们的性格、爱好事实上有很大的差异,我们一直在努力地求同存异,尽管路上会有矛盾,但是这并不影响我们想要完成任务的共同追求。


在第一个行政村,我把很重要的东西落在了酒店,幸亏酒店阿姨帮忙收起来,免我遗憾。第二个行政村的村民特别热情,我们趁着这个机会体验了从没见过的印尼跟越南特色美食,听到很多不一样的归侨故事。


穿过大海与波浪,我们到达第三个行政村,感受海岛最热情的阳光与微风,这时肤色的变化足矣证明我们的努力。


到达第四个行政村的时候收到了即将打台风的消息,心中暗喜已经离开了海岛。住着80年代装修风格的老酒店,喝着队长冲的蜂蜜水,面前是我做不尽的报表跟算不完的账。


离开时路过一个码头


此程最为特别的,还是做了财务吧。活了二十年第一次感受到“养”了5个孩子的艰辛,越发爱我的麻麻(妈妈)。跟队友们每天的聊天记录就是转账和红包,没有一点队友情!每天临睡前都会被队长吐槽今天又黑了一点!


很高兴有这段特别的经历,让我往后回味2019的时候得以欢喜。走在我熟悉的城市中,聆听那些离我很遥远却很真实的人间故事,在叹婉中淬炼自我,在别人的故事中感受截然不同的生活个中的愉悦和满足。广东千村调查对我而言,更多是走近生活的另一面,感受千人千面、人生百态,更加明白社会学的意义和情怀,更爱这个人间。


——黄惠玲


正在前往受访户的家


从7月13号的培训到7月31号的调查问卷工作完成,我们从陌生到相熟。用问卷调查中我们队员常说的一句话,“在这十几天里,我们同吃同住,共享开支”,我们逐渐成为了名副其实的一户。这十几天之内,我们虽然会因为工作压力导致小摩擦,但这并不妨碍我们收获友情与感动。


还记得在第一次绘图过程中我轻微中暑时,松宝耐心等待和关心照顾;记得杰哥在一开始语言不通的情况下,努力充当第二访问员,打辅助,为第一访问员递水同时学台山话;记得嘉茵一个人一天做4份问卷,第二天照样能继续访问的强大喉咙;记得泳琳和惠玲被阿叔恶语相向之后,还能鼓起勇气,继续前进的强大心态;记得财务每天都像妈妈一样,给我们买水果、点菜、安排衣食住行;记得我每次一到换样前就开始烦躁,财务一到换酒店前就开始烦躁的舍友交替周期……队伍里令人印象深刻的小事、大事太多了。


小镇一角


特别要说的是我们在整个访问期间队伍有三位小伙伴过生日呢!那是我们在第三个行政村的第二天晚上,当天顺利地做完了第一个自然村的样本,晚上我们小队就围在一起开开心心地一起过生日。场面十分温馨难忘。



关于农村访问的过程,我的感受是:不同的村发展情况差异很大,即使是在同一个村委会的管理范围内。相同的是基本上存在着农村收缩,乡村消亡的现状。住在农村的人越来越少,而且基本上都是老人家才愿意住在农村。高龄独居老人相对较多,还好他们的子女大多数会帮忙交齐生活必需的费用,以及定期打电话或者不定期回家探望他们,满足了他们的基本的生活需求和情感需求。


完成任务回住处的路上


此外,农村人的纯朴热情时常带给我们温暖。虽然在一开始对我们的到来充满好奇或者有所抵抗,但经过我们的简单介绍之后,大多数都会积极配合我们的工作,这点令我们非常感动。令我们开心还有在不少家户里面收到过盛情款待,包括现采龙眼、菠萝蜜。现泡热茶,刚煲好的汤,刚做好的糕点……


最后,我想说,通过广东千村调查,通过这个难能可贵的机会,我更加了解我的家乡,了解我的家乡的农村环境,了解家乡纯朴的人情,了解家乡美丽的风景,更体会到农村确实有很大的发展空间,“乡村振兴战略”伟大构想的实现需还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我们“举青年旗帜,访南粤千村”的举动,要是能够为这个进程贡献出自己的绵薄之力,也是我们的荣幸。


——黎丽华


访问结束后的黄昏


恍然间,十几天的访问就要结束啦,一路上收获的体验远比预期的多。


看过很多风景,尝过很多美食,蓝天白云海浪超美,东南亚美食很是独特~


遇到形形色色情况不尽相同的家庭,有一家人其乐融融的,也有生活艰辛让人心酸的……出现很多突如其来的状况,比如访问的第二天忽然说不了话;自己总是犯小迷糊,问题多多;遇到态度冷漠需小心翼翼接触的受访户和一开始态度很好忽然不耐烦开骂的阿叔……


庆幸的是,一路上总有很多不经意的小确幸、经常互怼但又体贴的队友、热情耐心的叔叔阿姨相伴。现在回想起在村子里,因为村民的热情得以蹭吃蹭喝蹭车蹭地方休息……每一个方面都得到大家的关照,真的非常感激~



船上的江门台山队


15天,足够我们从一开始的慌张谨慎到从容熟悉,无论是对受访户还是队友。感谢这段短暂又弥足珍贵的经历,不负遇见,不虚此行~


来时兴起,归去时不舍。再艰辛,再美好,我们也到了要离开的时候。


江门台山的千村之旅结束了,再会,台山!再会,广东千村调查!

——刘泳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