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村攒菁】河源东源队:山长水远,有缘再见
发布时间:2019-08-06 作者: 来源:社会调查中心
《河源东源队的日常》
为了保护受访者隐私,本视频已对部分受访者的脸部进行打码。
一
我原以为交接完第二天,会睡到天昏地暗——翻身下床,不过才八点。离午饭时间还早,这段时间不能浪费了,我想说些想说的,趁还没忘记。
买一张95块钱的车票,从天河出发,沿S2省道(广河高速)大约行驶9000秒,到达河源新城客运站,我们开始了为期二十天似漫长却又感觉很短暂的广东千村之行。
Step 1 页檀
页檀镇(化名,下同)不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该有的还是有,宾馆、饭店、超市、药店等等都不难找到。
在这里的早餐店,我吃到了人生的第一份肠粉——“味道甚合朕意”!早餐店往前,有一家饭店,我们在这个镇所有的晚餐几乎都是在这里解决的,就差999开个会员包餐了哈哈哈。这家店给我印象最深的是它的网速特别快,实测能到达3M/s。另外,在这家店还可以点烤全羊,具体是什么情况嘛,看看1280的价格,吓得财务摸摸口袋里的钱掉头就走——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
我们进村的包车司机姓陈,和我一样都是四川人,这次千村之行我们很感谢他和村委杨姐一起解决了我们交通的问题。
杉夏村(化名,下同)是我们去的第一个村,也是给我印象最好的一个村。村委的杨姐和刘主任特别热情,每天亲自带我们入户,中午还让村委留门给我们休息。特别是杨姐,每天都能看到她,她尽力地为我们解决困难,真的很感谢她。
第一站,先来个自拍~
杉夏村的狗很多,特别是在八角楼那边——一到下午6点左右,狗们开始开会,村里到处都是三五成群的狗齐叫,也不知道它们在讨论什么这么热烈。刘主任有一条黑狗,它总是跟着主人,看起来很凶,直到有一天它遇到另外一条狗,它打架打输了,最后落荒而逃。书记家也有一条黄狗,很温顺也很忠诚——有一天我们待在书记家,别人家的狗一直对我们叫,结果它跑出去叫一回,我们就再也没有听到其他狗对我们的“投诉”了。
萌萌小奶狗,其实更多的时凶恶的大狗~
Step 2 增沺
增沺(化名,下同)应该是最小也最荒的一个镇,一条大马路边上别说是店,就连人都很少见,而且这条马路经常有大货车呼啸而过,掀起纷纷尘土。下了车,我们看到这幅景象,当时心都凉了半截。
我们在进村的车上,猜猜小伙伴们在看啥了~
一整躺旅程下来,我深感这个镇里的居民都是随性之人。我们所住酒店的老板是一个心很大的大叔,经常把门开着,自己也不在前台,要找他只能打电话,还好前台留有电话,不然……我们吃饭的店家人很好,感觉他开店不是来赚钱的,饭店经营得很随缘,店菜单只能做参考,很多东西经常没有,这让我们点菜非常痛苦。
这个村的入户调查,我们依靠的是村委电脑员郭姐。郭姐很年轻,也很好说话,她带着我们把这个村做了下来。中途有一次,她还请我们去她家吃饭,那应该是我们吃得最好的一顿午饭了。
Step 3 璋汐
璋汐镇(化名)的榷沺村(化名,下同)是我们最痛苦的一个村。榷沺村人很少,典型的地广人稀。经常是大片大片的空地不见一栋房子,据我们了解,榷沺小学里面只有12个孩子……这个村是块硬骨头,住户少且分散,村里大量的人口流失让村委渐渐失去管理的信心,同时也给我们的访问带来了很大的困难,缺少村委的帮助,我们一路做下来很辛苦。
总以为很久,实则很快。调查期间发生了太多事,文字实在无法穷举,我原以为会有特别多的感慨,现在硬是憋不出一句话。与其绞尽脑汁把他们写出来,不如永远珍藏在心底。
最后一条村,我们杀青啦!
有些人,一辈子可能只见一面;有些地方,一辈子可能只去一次。
——张璐铄
二
17天的千村调查终于结束了,调查中充满各种“惊喜”,每天都过得十分充实,感受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就从东源回到了家,感觉很梦幻 。
从陌生到熟悉,原来只需要17天的时间。队友们一天天熟络,每天最让我感到放松和开心的是大家一起吃晚饭的时刻,大家会分享当天的趣事,会商量明天的行程安排……反正就是很幸运能遇到我的队友们,我觉得他们是最棒的!!
高温补贴花在这里啦~
调查中,我体验到了辛苦但是很有趣的农村劳作(调查中尝试过收稻谷,收花生,摘花生)。每天都能收获不一样的故事,很多受访者会在我问完问卷后,亲切地让我赶快喝水,而我们有时间的话也会留在他们家里和他们聊会天。受访者们虽然一开始可能不太信任我们,但是也还是愿意回答我们的问卷;在我们反复确认某个数值时,也愿意不厌其烦地回答;在最后我离开的时候还会跟着我出门,摸着我的手说“辛苦了”,会告诉我该如何找到村委(还有一次受访者开摩托送我去到队友那)。很多时候我和队友打趣说,基本上问完一份问卷就把人家全部摸清了,没有谁比我们更清楚了~
收获受访者自家的蜂蜜~
17天的辛苦可以换到真实的数据是值得的。短暂的调查结束了,但调查给予我们的意义却永不消散。
——陈依萍
三
2019年的夏天注定是个不同寻常的夏天,在我平淡的人生中留下了浓墨重彩一笔。7月16号,我们一行人动身前往东源县,这个我们都没有去过陌生之地,一切的故事都从这里开始书写。
唯一整齐的合照!
十七天的旅行,六个队员,四个村落,陪伴是我这场旅行的关键词,它贯穿旅行始终。我们六个彼此陌生的队友,在17天的辛勤工作中完成了彼此的陪伴,有队友在,心就是安定的。在做问卷的同时,我不仅仅是在收集问卷的数据,还是在短短的两个小时里与受访者一起梳理自己家庭的情况,在那个当下,我的心与受访者的心是相连的,一种陪伴的温度就满满升高了。
——马玲玲
四
终于结束了!8月2日12:04,画完最后一户,我们组的千村调查圆满结束了。
4个村,17天,124份问卷,肉眼可见的成长:从刚开始要两两搭档用4个小时完成一份家户问卷,到后来每个人能独当一面,全队一天就能完成12份,平均用时1.5小时;从最开始面对受访户十分手足无措,到熟练后渐渐从容淡定;作为绘图员的我,绘制了4个自然村的地图后,终于摆脱了路痴的称号……
排排坐等村委
在受访护家访问
我很久没有感受过人与人之间面对面如此真诚地交流,聆听着不同家庭的故事,明白了什么叫“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面对这么辛苦收集到的一手数据,我想,以后相关人员使用这些数据的时候一定会满怀感激的。
——池茵
五
近半个月总算了却了深入走访南粤农村的心愿,虽然在过去的暑假也参加了三下乡的调研活动,但多数受主题限制,使得在结束后仍无法描述出现在的村子,是什么样的……
这次是一个系统收集数据的过程,过程繁琐、耗时长,但通过每家每户系统、全面的问卷调查,对广东农村的部分现状亦能起“窥一斑而知全豹”的作用。对于家庭就业状况、农村教育、家庭消费状况、土地流转、农村房产、环境卫生、乡村治理等方方面面的情况,我也终于能与他人聊上一二……
乡村美景
过去一年里,作为一名刚入门的“科研人员”,养尊处优惯了,致力于科学研究的后续工作,却失去了奔赴前线、收集科研数据等基础工作的热情。饮水思源,在运用前人材料和数据的同时,我也为自己能成为这个庞大数据库构建者的其中一员而欣慰。记得花老师在我们临行前说的一句话:“一年的数据可能没什么,可十年、二十年呢?”也许我们真的难以说出,一年的数据有何用,意义在哪里,但是我相信,十年后,二十年后,这些数据将变成一个有力量的数据库,为我们展现出广东千村一步步前进的脚印,为乡村政策的落地实践提供更真实可靠的基础背景。
虽然这是个结构化访问的过程,但期间不免很多村民喜欢“打太极”,他们可以聊很多很多,和题目相关,但又不是我们想要的答案。这部分受访者,以独居老人居多。想起花老师曾和我们说,“谁也不知道,这些话,我们会不会成为他最后一位倾诉的对象。”每每这时,虽不是想要收集的数据,我们也愿意听他们讲下去。
“日常”带孩子
半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短也不短…感谢整个过程中给予我帮助的各位队友,祝三位考研的师弟师妹顺利上岸!祝师姐公务员or教师上岸(都阔以,一起上也行)!祝同级的“十一”在暨大开启个美好的研究生生活~同时亦要感谢各位全天候盯着群聊,热情答疑、关心队员身心健康的督导老师~
山长水远,有缘再见。
——辜刘建